【转载】论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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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太同意这文章的观点,不过感觉挺有趣的
尤其是评论区(https://matters.town/@cloudyf/518994-论性欲-bafybeibwtmdnegckkqfyfozlirf6chxphkx6cg27on3fzmcjtpzklwdl5e
论性欲
肉体的运动在意愿缺席时超越了极限。肉体在我们身上就是与廉耻法则相对立的那个过剩。
我们永远不应撇开激情冲动去描述存在。——乔治·巴塔耶
性欲的来源是什么?在脱离异性恋霸权体系的性欲叙事之后,女性自我的性欲来源以及表达方式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目前的学界、文学、社科与哲学界都没有任何作品从女性角度作出了很好的回答,基于一些既往思想家与哲学家的观点,我今天这篇文章将对此展开讨论。
要厘清,这里的关注点是性欲,不是爱欲、不是爱情、不是浪漫关系。
1、性欲的来源
介绍两个人和他们的书,乔治·巴塔耶,朱莉娅·克里斯蒂娃。
法国思想家乔治·巴塔耶写过一本书叫《论色情》,虽然这本书一半以上的论述都是由阴茎至上的男性中心主义以及异性恋中心主义所主宰的,但他仍为分析性、死亡与人类社会的关系之间提供了很多线索。巴塔耶认为,色情和死亡都是人类经验中的极端形式,它们揭示了人的本质和存在的极限状态。
在《论色情》中,巴塔耶探讨了色情不仅仅是性的表现,更是一种破坏日常生活秩序的力量,它挑战着社会的禁忌和道德界限。通过色情,人们可以体验到一种超越日常生活限制的自由感,这种体验与面对死亡时的感受有着密切的关联。巴塔耶认为,通过体验这些极端的状态,人们能更深刻地理解生命的意义。
所以说总结一下,巴塔耶的观点中我最赞同的部分,是色情与日常生活之间的关系。
色情可以打破日常秩序,而人会从这种突破中获得快感。
色情和真实的生活区分开来,它是一种游戏,游戏的规则可以由参与者来制定,参与者可以成为统治者,或者自愿成为被统治者,而日常生活的秩序却不得已由社会的权力机构所制定,这就让色情活动赋予了人们很大的权力,人能从这种权力中获得幸福。
朱莉娅·克里斯蒂娃(Julia Kristeva)是一位重要的法国保加利亚裔哲学家、文学批评家、语言学家、女权主义者和精神分析师。她的工作跨越了语言学、文学理论、文化分析、精神分析和哲学等多领域,对20世纪后半叶的理论研究产生了很大影响,她以其对语言、符号系统以及文本内在的意义结构的分析而著称。
克里斯蒂娃写过一本书叫《Pouvoirs de L'Horreur: Essais sur l'abjection》,由商务印书馆所出版的中文译作的名字是《恐怖的权力》,但我更愿意把它叫做《恶心的权力》或者《屈辱的权力》(abjection),更为恰当。
她的理论背景深受精神分析和结构主义的影响,特别是拉康的精神分析理论。她将“恶心/屈辱”定义为人们经历的一种深刻的心理反应,这种反应源于面对那些挑战主体完整性和社会秩序的事物时的感觉。
恶心被视为一种根本的人类经验,标志着主体与其它(the Other)之间界限的崩溃,以及自我与非我之间的深刻冲突。克里斯蒂娃认为,恶心不仅仅是对特定物体或情境的生理反应,而是一种边界状态,标志着主体与客体、我与非我之间界限的模糊和崩溃。恶心的对象可以是腐败的食物、血液、尸体等,这些对象因为模糊了生与死、自我与他者的界限而成为引发恶心的源头。在这种意义上,恶心是对那些打破了象征秩序、挑战了身份和文化界限的事物的一种本能反应。
在克里斯蒂娃的理论中,恶心是主体认同形成过程中的一个关键时刻。通过排斥和否定那些被认为是“恶心”的对象,主体试图重新确立自我与他者、生与死之间的界限,从而维护自己的完整性和社会秩序。恶心因此成为了一种防御机制,帮助主体抵御那些可能破坏自我认同和秩序感的威胁。恶心成为一种强有力的象征,用以探索人类经验中的禁忌、死亡和性别等主题。克里斯蒂娃还展示了恶心如何连接着心理、身体、文化和社会各个层面。
基于克里斯蒂娃的理论,再加上乔治·巴塔耶关于色情与日常生活的论述,我得出的论点是,恶心/羞耻感是性欲的最大来源,因为它们象征着超越日常的禁忌,将这场游戏的快感推向巅峰。也就是说,我们在社会生活中所抗拒的、所反感的事物,可能会成为我们在游戏中的性欲来源。
羞耻感还是一个人「自我」重要的一部分,它是最接近真实的人格,所以才会让人感到性感,因为他比长头发、高跟鞋这类外在符号都能够反映一个人的本质、想法与真实的身份。当我们做出一个令自己感到羞耻的行为,或者目睹别人做出羞耻行为时,我们可以感到规矩的被逾越,以及两个人之间的特殊联系,这比亲吻、抚摸这样的浪漫关系更惊心动魄。
一个人性欲的强弱,并不在于他有多少性交对象,或者性交频率、性交时长如何,而在于他多大程度发现了自己的羞耻感,并在性行为中对其进行满足。
举个反面例子。比如,每个男性都很爱在女性面前声称自己性能力强、性欲强,但大部分男人却并不想跟女人一起去探索她的性欲,他们只希望她配合他们的方式、他们在影视小说文化中看到的那种传统方式,去完成他们的纳入式性交行为,而其他的爱抚行为最终都是为这个纳入性交而服务。一旦这种自我中心的性欲得到满足,他们的性欲就消解大半。
每个男人都爱声称自己性能力强,大部分人,却在性爱进行时并不像他们先前说的那样“越战越勇”,这是因为他们总是夸大自己的性能力,尤其是在渴望性行为时夸大自己的性能力。
可是渴望性行为,是每个人在欲望萌生时都会有的常规想法,并不是一种性欲强、或性能力强的体现。所以说,大部分男人的性欲来源是很常规的,这并不能证明他们非常色情、或者性欲比一般人强,他们只是非常普通。
如前所述,性欲的强弱和羞耻感有关,在于他的性行为多大程度和内心的羞耻感联系、并表达出来。
而羞耻感可能是被社会文化塑造的,也就是说,一个人在中国长大,以及他在美国长大,最后塑造出来他在性欲中的羞耻感来源、兴奋点、令他刺激的行为,可能是不同的。性欲就像梦境一样,由多种因素综合构成。
禁忌和僭越的交替游戏在色情中最为明显。廉耻是随机的、不断变化的。每个个体的廉耻甚至有所不同。
“如果我们遵守禁忌,屈服于禁忌,我们就不会意识到禁忌。但是,我们在僭越禁忌时感受到焦虑,没有焦虑感,禁忌就不会存在:这就是原罪的体验。体验将人带向达成的僭越、成功的僭越,体验同时又维持着禁忌,为了享受禁忌的乐趣而维持禁忌。色情的内在体验要求体验者具有对焦虑感的敏感性,因为焦虑是禁忌的基础,并且这一敏感性必须强于引导其违背禁忌的欲望。这就是宗教敏感性,总是与欲望和恐惧、强烈的快感和焦虑息息相关。”
《论色情》乔治·巴塔耶
这里不得不讲到虐恋(SM). 如果说刺激性欲的方式,一共包括传统性交、自慰、刺激自己和他人的性器官、刺激自己和他人的感官,那么所有虐恋的行为大概属于最后一种— —感官刺激。
传统性交只能刺激男性的性欲,对女性毫无作用,这我们在《性别分离:中国激进女权的思考与实践(一)》中已经知道了。而前面已经说过,羞耻感是性欲的来源,刺激羞耻感就是刺激性欲,而虐恋就是从羞耻感中找到最强的感官刺激,从那些和日常生活比起来的出格行为中找到快感,这种快感可以称之为一种与现实相区隔开来的游戏,是色情。
虐恋爱好者脱离了这种以羞耻为中心的快乐,在其他的性行为中,例如传统性交、或抚慰、亲吻,他们甚至会觉得自己性冷淡,因为欲望的阈值已经在羞耻感的边缘被提升。从那些出格行为中找到快感,这是色情,因为超越了性交的目的性、甚至超越了身体接触的方式,而是从精神上去获得了一种颤栗般的体验。对这种羞耻感的追寻,需要极强的自我认知,同时也是极强的性欲体现。
为什么虐恋如此重要,在性欲中如此重要,是因为人类对权力的痴迷。
性爱是一场游戏,在游戏中,所有现实中被压抑的、无法呈现和释放的欲望与情感,都可以通过肉体的层次尊卑秩序划分来象征、来得到满足。
2、与异性的性欲(为什么不合理:因为被限制于性别角色和符号)
回顾一下异性恋体系下的性欲结构。
高跟鞋、黑丝、白幼瘦、长睫毛、红唇、丰满的胸部… 这些是典型的传统男性对女性的欲望来源,在这些性欲当中,其实那个女性具体是谁已经不再重要了,他们看重的是以上述物品、特征所构建起来的性欲符号,而对面的那个人是他者,只是自己内心欲望的投射。
举个例子,在文学作品中,男人描写女人,他可能这么写:她生气了,小脸红扑扑的,嘟起嘴唇,样子特别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女人描写男人,她可能这么写:他上一秒还在摸我的头发,下一秒就被繁忙的工作拉走了视线,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在键盘上翻飞,手臂上有好看的青筋。
这两段描写的问题在哪里,在于他们所描写的对象都是「他者」,是自己的想象,并不真实。
第一个例子里面,女人的想法明明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很生气、很不高兴。”可是男人却并没有真正理解或在意她的心情,而是更在意「生气」所带来的她的外表改变,从而成为一种提高性致的情趣,这种场景在女男恋爱关系中特别普遍和常见。
第二个例子里面,男人的思绪在工作里面,可能想的是要如何对领导汇报才不至于落得被批评,心情紧张,但是女人却沉浸在她的浪漫幻想中,关注一些他不会关注的外表体征。其本质是他们都把对方当成了性欲来源的「他者」,而不是被对方真实的想法、身份所刺激性欲。
当然,有些人会辩称,可是除了异性的性符号,我也需要和他们之间的“感情”啊,他们所谓的感情就是一起看过电影、一起旅行、一起聊过天,这有就有了产生性欲的感情基础。实际上这些所谓的感情仍然建立在性欲符号之上,因为如果对方身上缺失那种性欲符号,他们的感情根本不会发生。有人还会辩称,我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女人,我喜欢眉目透出英气的女人、朴素的牛仔裤、白衬衫、球鞋… 但这些都只是性欲符号的非典型形式罢了,每个人喜欢的符号是不同的,都是一体两面。
男性的性欲来源于一种自恋性质的英雄主义、阴茎至上主义。所以通常会在插入时感到征服感,把对方的性器官想象为客体,在想象中性欲获得了最大满足。
与之相对,女人对男性的性欲仍然是性别符号和欲望投射,比如白衬衫、皮鞋/球鞋、滚动的喉结、手臂的青筋、肌肉和低沉嗓音… 这些性别符号中被掺杂了太多文化想象,并不真实。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在这个体系下,男性把自己想象得伟岸,而认为对方的柔弱是性感,女性把自己想象得柔美,而把粗犷视为性感,互为对方的客体,实际上都是刻板的性别气质划分,这种迷恋都是对对方性别气质的迷恋。
任何一个异性恋者,可以停下想想,在你对对方的性欲迷恋中,是否完全没有和他所在性别的传统性别气质相关的成分。你会发现你不可能逃开这套逻辑。
侵入,被侵入,当一个女人接受了自己被侵入的设定,她开始乐意扮演这样的角色,认可这是神圣的天然分工。
以上所说的一切都是围绕插入与被插入的传统性欲模式,是基于性别符号的性欲来源。我记得之前在女权理论介绍文章《性别分离》中讲过,女性从被插入中是无法获得快感的,但我这里想说的是她们在认可自己的角色之中,尽管无法获得真实的生理快感,却可以获得一种精神上对性欲的浪漫想象,这是虚假的。
关于异性恋性欲的第二点,也是今天着重讨论的一点,是基于虐恋的性欲来源。
虐恋在今天非常流行,受自由主义影响,很多中国人会选择在外媒谈论自己的虐恋经历。我对虐恋爱好者的关注曾受到激进女权的批评,那时我还未明晰自己对于色情领域的观点,但我所有的关注将转化为今天的论点与分析。
在异性恋结构中,如果男性扮演施虐者,女性扮演受虐者,那么其实这保持了和社会现实的如出一辙,因为男性本来就是社会经济与政治权力的既得者,且他们心中拥有对物质、权力以及女性的征服欲望。
在虐恋这种有关性欲的游戏中,他们依靠游戏的形式去实现了在现实生活中不能很好实现的愿望,这种愿望在虐恋中可以以一种非常直观的视觉刺激形式得以实现。此时,虐恋其实并没有发挥它真正的游戏意义,而是成为了男性满足社会愿望的工具。
当女性扮演受虐者时,实际上她们是听信了由男性书写的故事,并扮演其中的一个角色。比如书生爱上仙女,令人感动落泪,女性在其中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仙女,以为自己体会到的情感就是书上所写的仙女的情感,世界是解释主义的,女性在被引导下那么想,那么尽管仙女本身没有那么想,事实也最终变成了男人想要的那样,女性体会到了那种爱上书生、不慕名利的“幸福感”。
另一方面,女性在受虐中所感到的快感和男性是不统一的,因为女性把这当成一场性爱游戏、当作情趣,因为她们在现实生活中并不会受到类似的凌辱,甚至经常认为自己「高高在上」,这是因为对自己的社会性别处境并没有深刻洞察、对自己的性别权力没有深刻洞察。
在性爱中,她们认为受虐无伤大雅、只是一种在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情趣,可是和自己一起完成这场游戏的男人,却是在实实在在地满足他们肮脏的征服愿望,他们的征服欲是连贯的、是真实的,而女性的受虐欲却是一厢情愿的、是天真的。
换过来,如果女性扮演施虐者,男性扮演受虐者,又会怎么样呢?如前所述,男M对于女S红唇高跟鞋的迷恋是对性欲符号的迷恋,他们对于女性攻击力的想象,那并不是女性真正的攻击性,而是对于女性的色情化掌控。一个很典型的男M女S组合,是男性位高权重却拜倒在妓女裙下,权力仍然掌握在男性手中,抛开色情,从社会角度上仍然是男性有钱、并付钱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而女性被迫提供性价值,只是这个「想要的东西」是受折磨、被迫提供的是「折磨他人」这项服务而已。越是顶层阶级越热爱这种受虐行为,因为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游戏,一场身心放松的游戏,一种超越现实、违背现实的刺激。
但不管是像男S一样以非游戏的心态去实现他们在社会中无法实现的征服心愿,还是像男M一样以游戏的心态在女人面前实现他们的受虐心愿,女人对他们来说都是符号和工具,去满足他们自己的愿望,其实他们并不关心女性的性欲,或者说,就算他们热爱看到女性高潮、看到女性得到性欲满足,也是因为这可以在感官上刺激他们自己的性欲。
女人在扮演女M、扮演女S中的性欲是虚幻的。因为那是男人在男权故事中为她们分配的角色,并不是真实的感受。她们在过往的性爱文化中看到其他女人折磨男性的样子,看到这样可以把自己显得很高贵,于是她们试图从这件事中学习体会爽感,或者说从被折磨中去试图感受男性的阳刚,以为自己作为弱者的欲望和男性的欲望达成了一致。实际上在她们被限制的想象之中,不知道女性的性欲并不需要依赖男性来呈现,无论是征服还是被征服。
3、与同性的性欲(为什么合理:因为不再是他者,不再是被想象的)
我们这里谈论的是性欲,而不是与同性之间的浪漫关系。对于浪漫关系来说,会希望和同性缔结亲密联系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尤其是超越社会文化的价值表达、投射与自我追寻。
而对于性欲,性欲的对象本来是不限制性别的,它可以是任何性别。但是在现有的异性恋霸权社会文化中,如上所述,对异性所产生的性欲是对于「他者」性别符号的想象,并不真实,而我们生活在社会中无法摆脱这种社会文化的影响,所以和异性之间的性行为就成了一个悖论。这件事可以和「性别分离之:不与男性缔结浪漫关系」放在一起理解,因为本质都是因为异性恋从逻辑上就不可接受,在当今社会文化下会造成对女性的性别压迫。
那么这里谈论与同性之间所产生的性欲、以及自我的性欲,这两种性欲是女性真实的性欲。
首先女性应该意识到,由于权力的错位、颠倒而导致产生的性欲,是非常正常的,每个人对于羞耻感外化的具体行为倾向的偏好有所不同,这很大程度上受到她所在的社会文化影响。
但是,女性更应该意识到的是,她们自己的性欲是无比独立的,无需将性欲投射在男性的「阳刚」符号当中,包括一切与「阳刚」相关的生理体征。
理由就是激进女权的基本观点:因为女性自身可以是强大的、不必被限制于传统女性柔弱的框架当中,所以在性欲上,你的性格就应该承担多元的角色,而不是始终去强化被侵入者这样的一个角色。
另一方面,就算你需要外在的一个「阳刚」人员去配合你的性欲,那么从逻辑上也不可能只能对男性产生这样的性欲— —如果你能意识到性别气质的这个问题。
所以在你和其他女性之间的性欲探索,它首先不应该是角色固化的、不应该是复制和男性之间的模式的。你首先应该正视自己的身体、正视自己的每个器官、以及它们在不同时刻/场合/状态下的样子,尽管你在游戏中去扮演权力下位者,也不该从精神上为自己的身体感到自卑、而对她人感到崇拜。
好的性爱探索,实际上会产生心灵治愈以及灵感启发的作用。比如两个在社会生活层面并不互相熟悉的人,通过这种方式将自我内心的羞耻感呈现在对方眼前,并与对方进行交流、互相理解,这实际上是一种深层次的联结。在这个过程中,自我作为主体,去和另外一个有主体意识的人进行互动,你们两个都会获得新的生命领悟,从而刺激艺术灵感的产生。
除了和她人互动的性欲,你自己的性行为也是完整的,它并不是暂时的、幼稚的、无聊的,因为这是你与身体的对话,是探索自己的性欲以及羞耻感来源的过程,可以帮助你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内心,以及自己在社会文化下受到的影响。
4、最后
在激进女权目前对性欲的探讨中,大部分人的态度是完全反对色情,且反对女女之间的浪漫关系/性关系。这从我自己之前关注了“黄色账号”然后被质疑账号成分就可以看出来。所以我今天对性欲所发表的观点,在主流激进女权中我猜测会被当作异端邪说、从而剔除激进女权之列。
在现在的各大黄色网站中,男同的动作片中不会出现女人,女同的动作片中却总是出现男人,这可以说明一个问题。
说明女性真实的性欲其实并没有在大众面前如实地展现。
一是因为知道自己真实性欲来源的女性自己选择不展现,二是因为那些愿意展现的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性欲和异性恋有什么区别。第三,也是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这些黄色网站主要都是为男人服务的,男人是最主要的目标客户,所以尽管是女同的片子,仍然是为男人服务的。而男人倾向于相信女性哪怕是和其她女性发生性关系,也仍然会需要自己。他们不愿意相信女性的性欲不需要男人的参与。
因此,女性的性需求始终没有被探索和关注。
选择不展现性爱生活的人中,男人女人都有,这没什么好说的。但第二种情况,却是女人独有的困境,因为性欲的来源是什么,实在太少有人探讨了,而男人的性欲来源我们都很清楚,是征服、是插入,如果是男m,则是被关注。
这是一篇不太易读的文章,我的主要观点是,羞耻感是性欲的主要来源,不分性别。产生性欲的对象本来也是不分性别的。但是在社会文化的建构下,女男之间的性欲并不能互通,女性无法从和男性之间的性行为中获得真正的满足,因为他们对彼此的意义都只是想象中的性欲符号。女性可以从自我及和其她女性的性欲探索中获得收获,包括了解自我、心灵治愈以及艺术灵感启发。女性应该意识到性爱游戏中的角色不是固定的,自身的游戏角色也是多元的,在性爱过程中首先应该正视自己的身体,基于此才能产生良性的互动。
如果我们遵守禁忌,屈服于禁忌,我们就不会意识到禁忌。但是,我们在僭越禁忌时感受到焦虑,没有焦虑感,禁忌就不会存在:这就是原罪的体验。体验将人带向达成的僭越、成功的僭越,体验同时又维持着禁忌,为了享受禁忌的乐趣而维持禁忌。色情的内在体验要求体验者具有对焦虑感的敏感性,因为焦虑是禁忌的基础,并且这一敏感性必须强于引导其违背禁忌的欲望。这就是宗教敏感性,总是与欲望和恐惧、强烈的快感和焦虑息息相关。
《论色情》
禁忌和僭越的交替游戏在色情中最为明显。
痉挛解放了相当多的充盈的性器,这些性器继续进行无意识活动,超越了恋人的理智意愿。动物被性兴奋所吞噬的时候也就是充盈的时候,正是它们分离聚变的瞬间。在这些瞬间,对死亡和痛苦的恐惧被超越。
理性已无法控制的暴力操控着这些性器,促使这些性器爆发,然后突然间超越这狂风暴雨,心满意足。肉体的运动在意愿缺席时超越了极限。肉体在我们身上就是与廉耻法则相对立的那个过剩。肉体是在注重基督教禁忌的人身上诞生的敌人。
Robert
@robert
这首先是一种本能,千万年的遗传基因,种群繁衍的需求,没有的话,百十年后就灭绝了今天 10:59
Cloudy
@cloudyf
你智商太有限,看不懂我写的一个字,还是滚吧。今天 11:17
Cloudy
@cloudyf
回复
Cloudy
@cloudyf
这种男人这种自信是由社会所赋予的,即尽管自己对一个领域一无所知,却仍然认为自己能发表最中肯、最客观和高明的看法。尽管他完全没有理解别人表达的意思,却仍然觉得自己能站在更高的位置去发表见解。这种自大也注定了他们无法获得真实。男人是生殖焦虑,看不懂我写的一个字就有自信评论,这也印证了我所论述的,他们所接受的教育,都是希望女人牺牲自我的感受与利益、去为他们的性欲服务。
今天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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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作者这篇更是重量级,太中二了(
你把自己忘了
1 月 27 日
如果有一天这个星球着了火,也许我们会幸福。烧光男性和男权文明的大火将在我胸中不灭。
我可以谈笑风生、应付自如,只要我想。在有人问我是不是“i”人的时候,我曾多次作答。
我只是在大部分时候宁愿剖开内心欣赏我纯净的孤独,也比融入人群好得多。
今天有人对我说,女权太敏感了,我不想讨论深入的问题,不想和女权争辩。我只是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一份稳定的工作、在周末兜风,这样就很幸福满足。
我不想天天谈论什么压迫,我没感觉到自己受压迫。
澳洲的蓝天白云下,周围是高耸的树木从耳旁穿过,刹那隐没在身后的森林里。
风和光线穿过视野,敞篷跑车在洁净的弯道上疾驰。
我戴着墨镜心想着应该对一个典型的岁静派言论作出什么样的回应。
我是否也不应该参与这样的争辩,还是为了乳腺健康表达自己的观点。
闭上眼睛说服自己生活很美好,享受这种所谓的与世隔绝,这几乎是在国外生活的女性常态。在她们的理解中,女权就是一群愤怒的人,这帮人一直在放大痛苦,易怒、情绪化,她们心理阴暗。说实话这和男人对女权的印象没什么分别。
不去谈论压迫,压迫并不会消失。女权谈论压迫的目的不是反复咀嚼痛苦,因为我们比任何人都知道咀嚼痛苦没有丝毫意义。我们反对自由女权的女弱理论。
女权的目的是让女性能意识到自己的真实处境,从而为自己在公领域和私领域谋求利益、争取权力,最终提高女性的整体性别利益。
这样的女权,可以看到,在广大自由人女性当中并不能被很好地理解,因为在她们的生活经验与被修改过的社会感知中,她们始终愿意相信如今的性别已经足够平等、她们已经拥有足够的权利。
跪久了已经不知道站起来是什么感觉。
这片宁静的土地上,几年前我在这里所经历的人生阶段,和今天的我是脱节的,中途很重要的一部分发生在中国,这些经历共同塑造了今天的我。
我以前有个朋友,那段时间里,她的确能被称为我当时最好的朋友之一。
也许是因为我们有很多共同的经历,是因为我们在那几年里对两所学校的制度、文化、学习模式都很熟悉,这在人海茫茫中很难恰巧遇见。
所以,当我们在同一时间因为同一个原因并以相似的背景来到同一座陌生的城市,有时我们把彼此看作最亲密的人。
也许事实上没有那么亲密,只是我们当时很孤独,但总之,在那时,我们的政治观点、社会观点、教育观点等都是一致的。
我后来才知道这种一致性中,存在很大程度上的我对中产阶级群体的虚幻集体感。
我以为我们分享的感受是一致的,实际上天差地别。
那时我们都是单身,所以我们用很多时间一起旅行、citywalk、还有一起学习。那时无论是她还是我,我们都想着未来身边将会出现一个男人,然后生活的质量会超越今天的平淡。
后来她的确很快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男人,一个既稳重又默契的男人。
那个男人和她是旧识,他们成长背景一样,所以她认为值得信任、而且互相喜欢。
后来我们纷纷回了国,对我来说,我在国内交往了一些不同的男人,未曾建立起一段稳定的恋情,尽管我曾经在些许时刻也有过那样的渴望。我总能在事后察觉到我和他们之间无法弥合的沟壑,以至于我们的心永远无法真实连结。我在他们面前变得假惺惺的。
那时,我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有什么地方变化了,这种变化是如此之微妙,虽然敏锐的我仍然能够明确察觉,却无法在那时准确地说出是因为什么,但我现在明白了。
我们在城市闲逛、吃饭、喝茶,无论哪种活动,她都非常希望有男朋友的陪伴,让他加入我们。她认为她的男朋友也会是一个很好的、落落大方的朋友。尽管我们的约会只有数个小时,能看出,她仍然和她的男朋友难舍难分。
我对此并没有厌恶感,因为她是我很好的朋友,我甚至能理解她的那种感觉,那种依赖对方、因而想要一起做任何事的感觉,我很多年前也有。
所以在一半的时间,她的男朋友加入了我们,当我想和她分享一些文学心得和女权观点的时候,她的男朋友在我们面前谈起他对女权的看法,大谈他认为女人应该怎样做、以及女权是怎么一回事。
我能看出来的是并没有很多像我这样远道而来的朋友经常去拜访她。她的男友说,希望我可以经常去找她玩,这种口吻,就像是主人在邀请客人,就好像他们是一体的,我是他的客人。他们就像是结婚多年的夫妻。
他还说,他不介意自己的女友和其他女性之间有任何亲密行为,他认为被女人「绿」、不算被绿。
没有人主动问起他的观点,可是他却以这种方式想要表达,他支持女朋友结交朋友的行为,就好像在扮演一个开明的父亲、一个尊重女性的好男人,在他的潜意识里,这能让他收获一个支持女友扩大社交关系的良好赞誉。
而我的那位朋友呢,她很聪明,她和我受过同样的高等教育,我想也许她的学业表现比我更好。她在那时能瞬间捕捉到,她的男朋友不介意她结交女朋友,这是因为他不会把任何女性视作自己的竞争者,因为女性只会在他面前被视为情色资源,而不是和自己一样的「人」。这也是一种不承认、和不尊重女女恋情的表现。因为在这些异性恋男眼里,女女之间的性行为都是过家家行为,根本无需被正视。
我的朋友能在那一瞬间捕捉到这些事实,她明白她的男朋友在想什么,可是她却接受了这些。她能看到男友在性别观点上的落后,却认为这是男人的通病,认为只要和男人交往,女人就不得不接受和容忍他们身上的那些愚昧和落后的部分。
那时我还是一个多元派。我后来在其他的话题和契机下对她说,我希望有各种各样的情感体验,我希望我下一段关系不是发生在和男人之间。她对号入座说到了自己,她说,但是她现在和男人在一起,虽然这是一种传统男女关系,但这也是值得的体验之一。
受过高等教育的女人,我的朋友,最终却和我那未受过教育的母亲一样容忍着男人,作出了同样的选择。
她们都那么依赖男人,从衣食住行到社交关系,她们发现不了由自己独自结识的朋友,与男友的共同朋友,这些关系之间的本质区别。她们和共友在一起的时候,男人们总是被放在中心位置谈论、被关注,所有人都很在意那些男人的感受,这些在多大程度上加深着她们对男人的信赖和崇拜。所以尽管处于人群之中,仍然就和她们处于二人世界中时一样,男人始终是主角。
你们本不该是一体的,那些朋友也不是你的朋友,可是你却把你们二人视作了共同体。
你们性别不同,你们的感受、你们的利益本该天差地别。你在对于爱情的美好想象中,忘记了自己是谁,忘记了自己的性别与身份。
我在我的朋友和我母亲各自的两性关系中看到了《辛德勒名单》中那些女人,黑白电影里她们在与自己的丈夫告别,这些女人,这辈子自结婚从未离开过丈夫,表现得就像一个个无法离开母亲的婴儿那样绝望而痛苦。好像离开男人,就无法独立生活在这个世界。
恋情与结婚让女人变得如此脆弱,让她们忘记了自己身体内原本的强大力量。
我的朋友没有如此脆弱,她不必经历战争与贫穷,她对男友的依赖永远不会演化成一场生离死别或腥风血雨,可是并没有什么本质分别。
那些在书本中死去的人、在我母亲身上发生的事情,仍然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重演。
我说过,我和她受过同样的高等教育,所以我曾经以为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感知是类似的。我后来越来越明白她不可能在两性以及家庭关系中像我一样,选择和那个社会中的一切作切割,因为她相信那是一种对她更好、更合适的选择。
她其实有资源也有能力做很多事。她的家庭比中国大部分女人都优渥。
尝试不同的职业、继续学习、换一个国家生活。
但一个恋爱中的女人,一个孝顺的女人不会有这么多离经叛道的愿望。当关于未来的改变涉及两个人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麻烦,然后计划就会改变,女人作出妥协。
我们曾经在考试后一起讨论编程题目的答案,我们曾经互相分享有关新论文的灵感,我们曾经一起出入过很多场合,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时候的我们比在男人怀中更独立和自由。
可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尽管那时我们单身,那时的我们仍然在寻求某天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所以那种状态终将结束,因为我们一定会走向自己所追求的。
她后来真的这么做了,她相信这样才会过得幸福,就像我其她的所有朋友。
读书的时光太短暂,曾经在一个遥远的国家,我们差一点点就找回了独立的自我,却在又回到中国工作生活的时候再一次被巨大的社会文化传统吞噬。我们曾经有过怀疑,可是这些怀疑在年龄焦虑和人云亦云当中被淹没了。
她们在众说纷纭中越来越确信,那是一个最好的选择,有一个好的男人在前方等她,她们会像前辈一样,建立一个标准的幸福家庭,然后这种家庭可以帮助她维护今天的财富与社会地位。我们是留过学的孩子,可是那些远方的记忆在回归过后被蚕食得丝毫不剩、或者毫不重要,像只是一场奢侈的长途旅行,人生的主体部分,人生的价值观仍然深耕在这片黄色土地。
朋友A恋爱了,朋友B换了男友,朋友C结婚了。
毕业过后,我们回到中国,也许是因为回到了对于文化背景有归属感的地方,我的朋友们接连不断地告别单身。我们这一代人从二十出头逐渐走向三十岁的阶段。
我们在国外读书时,是一群单身女性,后来却走上了和任何传统女性无异的轨道,以为这是人类的自然需求,看不到其中的问题。可以说对于非人文社科学生来说,新自由主义甚至都只是一种传说,中国中产阶层的自由主义倾向其实来源于经济宽裕所带来的包容,来源于个体生活经验。
我在她们身上看到了过去的我自己,我在第一次谈恋爱时,曾面对男人的迎合和祈求,直到最后一次,我不再愿意配合对方表演,床上活动变成了各自为阵。
随着我的觉醒,我不再愿意欺骗自己的感受,而男人成就感的结束也就等于关系的结束。
中产女性。在一些底层女性觉醒、挣扎、逃离的时候,她们忍受着男友的厌女,忍受着母父对自己生活的越界介入,忍受着反感的政治环境,但仍然认为这是她们唯一且最好的选择。虽然我不知道她过去有什么梦想,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做一个公务员。
在她的社交关系中我看到了她的合群,因为她的朋友都是像他们那样的情侣,他们的口音、成长方式、阶层、价值观、爱好都是相似的。可是她其实本来可以不成为这个集体中的一份子、不忍受那些男性朋友的自命不凡,可是最终还是这些原生环境的人让她感觉更安全与熟悉,我才是对她而言变得陌生的那个人。
后来我觉醒得越多,越明白,任何人的观念都不是我三言两语能改变的。中产女性很难产生自救意识,因为她们的生活相对舒适,因而没有动力去仔细审视自己的处境。
一旦缺乏敏锐的品质,就很难察觉出这套文化叙事中存在什么样的陷阱。
但我不是救世主,我一次也没有尝试过说服她们。我只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再也不可能回去过去那样,因为现在的我不会说辱女词、无比尊重自己的感受、不会做出任何有意识的和无意识的讨好男人以及男权的行为,那么我必然不可能和一个无意识地为男权社会添砖加瓦的女人志同道合。
过去我们好像意见一致,但今天,我知道我们每交谈一次就会涌现出无数锋利的矛盾,就像我在生活中遇到的那些岁静派、那些和她们很类似的留学生,过去的我。我无法再和她们真正交谈。
很可惜,我们过去一起走过一段路,在当时我们是那样靠近,好像心都贴在一起。
我曾经遇到那么多聪明的有灵气的女人都曾被男权社会一个个驯服。她们未曾想过系统地思考自己经历的一切,或者说不愿意痛苦地直视。
哪怕连我母亲这样的女性,她内心深处也能意识到性交中的女性性欲缺失,能意识到男性在家庭关系中显而易见的缺位。
但她总能以千百种方式自我安慰,自我安慰她是一个幸运的女人,遇到了一个比其他男人都出色的丈夫。这和我的朋友、和其她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呢。我母亲并不在这方面比她们更愚蠢,因为她们虽然年龄不同、阶层不同、教育不同,但都分享着同一套文化逻辑。
太阳底下无新事。
大部分的西方名著小说都在费劲展现阶层问题,每个国家保皇派和新自由主义的冲突。然而就像上野千鹤子所说的,女性总是被洗脑她们和革命派的男人是同一阵营、在一起为自由多元的政治体制而抗争,然而无论是谁掌权,封建势力还是新势力,反正都不关女人的事,女人始终不享有参政的权力。因而所有的战争与革命都是对女人的背叛,以及对女人劳动力的阴险利用。
但是,女人做奴隶不自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在我们出生前就发生的事情,在今天的社会中仍然在反复上演。女权为了提高女性生存处境而作出的抗争,也并不是最近才发生的。
放在我们身上,就是当我们在生活中经历了什么、以至于发出对于阶层或性别的感慨,实际上这些对于个人而言的深刻体验,在社会大背景下并不是标新立异的。
这些感受早就有人用理论总结了出来。我们的体验充其量只是其中一个实例罢了。
女人的自卑、男人的高傲,不是什么新发现。
我心里非常清楚我无法说服这些自以为善良且有同情心的女人。这些误区坦白说和她的性取向无关。
性取向本身就是被虚构的一套叙事,一个认为自己喜欢女人的女人,仍然可能在拼命维护着男权社会的价值。扮演弱者角色、讨好母父,她们在变得迟钝的时候告诉别的女人,这样才是对的。
多元、包容、自由,多么虚伪的价值观。如果这种包容指的是包容女人被奴役的意愿。如果这种自由指的是女人心甘情愿为男人服务的自由。
社会的可怕之处是在它的文化驱使下,你只认为那一种标准的人生答案是对的,你意识不到你在被男人奴役,却还高呼这是你的意愿,你有这样做的自由!
标准化的审美,严格的审美规范,标准化的亲密关系,严格的忠孝体系。一切都紧密相连。
在这样的生活当中,你真的能看到多元和自由的影子吗?在你眼里,同性恋者、其他肤色都是他者、是少数群体,你根本不会允许别的文化影响你的个人生活。文化霸权在主宰你的生活,而你根本意识不到。
不盲目团结所有女性是成为激进女权的必要一步。
包容,万金油一样的包容,好像在任何讨论中祭出这个词,就是至高无上的政治正确,能够升华一切主题。而她要让我包容的是女人的自甘羸弱、是迎合男人那些严苛且多变的变态审美,并把那视作爱美天性。
吃吃喝喝看风景中的那种幸福是真实的吗?如果是那样,我宁愿没活过。如果有选择,我只需要一个摆满书本的房间度过人生的大部分时间。
如果有一天这个星球着了火,也许我们会幸福。
烧光男性和男权文明的大火将在我胸中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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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这类研究人文社科相关的人的心理活动一直挺感兴趣的,感觉是我完全没法理解的一类人,和他们的行文逻辑。。。。。。另外这些人往往家境都挺好,非常匹配网上常常引用的典故「何不食肉糜」,说实话我是有点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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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mark,有时间再想。我大概能猜出内容是什么样子,但我没整理出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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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mma_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未名洞还在的时候很火的谢冰夷女士的文章,感觉激女味相当类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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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mingshi hhh,我甚至跟一个类似她本人的人在该洞对过线,其胡搅蛮缠的说话方式与沉浸于自我的“辩论赛”式自我胜利,令我感觉很像她本人博客的风格。谢女士的水平不怎么行,并且连表面上的“追求平等”的口号都放弃,承认就是要反过来压迫蝻人,给我的感觉是自恃家族背景为所欲为又不学无术的疯癫赵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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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许久来填坑。最近看到一条非常符合我一些幽微想法的知乎回答,再次感叹自己怎么就写不出来这些东西的同时,我觉得也很适合回答你的疑问。
以下为引用,作者id为神圣邪恶。
我在上一个回答中说了一些平庸之辈假装“思考哲学”的一些现象,在这个问题也是一样的:当一个人不再生产;当一个人不再去发现问题、思考问题时,读书就成为了一种故作姿态。 不管是网络哲学家们在朋友圈晒自己的书架,还是在一些场合报书名、假装关注一些前沿理论、以及讨论一些小众哲学,都归根结底和一种奴隶心理有关。就像老苏格拉底为什么转向了辩证法,因为奴隶——按照苏格拉底的出生,苏格拉底属于低微的人群——不习惯于颁布命令,所以辩证法家只能以“申述理由”的方式向他的对手证明自己不是白痴。主奴辩证法:一种求认可的意志,创造一个获胜奴隶的主人形象。
“只有奴隶才会千方百计的引诱他人对其产生好感,只有这种人才会拜倒在好感面前。”——《论道德的谱系》
在这个群氓主导的网络空间中,读书成为了一种炫耀,成为了一种赢得认可手段。哪些书比较时髦、哪些书看起来能唬人,他们就去读什么。奴隶读书永远都不是自发的,他们只关注读了什么可以为自己提供一些优越感,而不是为了解决一些遇到的问题(当然,实际上他们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所以就去找那些广为讨论的作品。就比如一些拉康齐泽克之流,即使他们声称自己遇到的问题也都不是真正的问题,是一些垃圾左派网红制造出来的伪问题。一旦他们的偶像失去了舆论上的优势,他们马上就将其抛弃,另外去寻找一种更加受人吹捧的东西,这就是这些人的卑劣之处,他们就是“市场上的苍蝇”。就像那些拉康齐泽克之流,有几个现在还有几个在继续他们的“研究”?甚至一些假装德勒兹的人也是如此。他们的“转向”也都是虚假的,不管他们读什么书都是白读,因为他们只热衷于权力,只在乎当互联网偶像,因此不管读什么都是在故作姿态,让自己看起来有资历,有学识。他们只是为了去论战而读书,然后搬弄辩证法使对手出丑。这就是为什么尼采赞赏叔本华:
他完全是孤独的人;没有一个真正心情相投的朋友来安慰他,就像总是在本己与无之间一样,横贯着一个无限。没有一个真正朋友的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孤独,而且哪怕他把自己周围的整个世界当作他自己的敌人。
是的,他在叔本华那里看到一种真诚,他是一位私人思想家:远离国家以及群氓的社会,并且永远以自己的名义说话,和那些为既定权力服务的人完全不一样。只在一种“安静”的场合中读书,不受那些嘈杂人声的打扰、也没有辩证法的喧闹,不为了任何人、任何权力而读书,只是通过哲学不合时宜的去思考,从而作用这个时代,这就是私人思想家。